Chapter3

罗恩一路上都在试图和赫敏聊天，并且努力表现出他对赫敏那些有关魔法的学术问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赫敏眼睛里闪烁着顽皮的光，她当然看出来这个红发男孩对古板的学术没有兴趣，但他努力想和自己聊天的样子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纳威和哈利眼观鼻鼻观心，面面相觑同时感到多余又尴尬不已。

总算小船靠了岸，纳威和哈利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逃出粉红泡泡的范围，大口呼吸霍格沃茨没有恋爱味道的新鲜空气。

纳威皱着一张包子脸，“天啊、他们看上去很般配，显得我们格外多余…”

哈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麦格教授拿出了她长长的羊皮纸，开始一个个念名字。毫无意外的，分院帽碰到马尔福头发尖的时候就大声尖叫出了斯莱特林；罗恩和赫敏紧随其后，分回了格兰芬多。

很快，麦格教授大声喊出了他的名字：

“Harry·Potter！”

全场哗然。紧接着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兴奋或打量地向他投来目光，窃窃私语讨论着。

哈利的脸色又冷了下来。

不管重来多少次，他都像憎恶额头上的伤疤那样憎恶着这个虚有空名的“荣誉”，憎恶任何人用他父母、家人、朋友、同学和无数陌生的、逝去的生命堆积起来的胜利，像个白痴一样全都划算到他头上。

愚蠢至极。

哈利冷漠厌烦的脸色让那些偷偷看他的学生们心里有些发虚，一些女生缩了缩脖子。只有安吉丽娜大笑道：“看来大难不死的男孩是高冷那款的了？这倒是我的菜。”

弗雷德故作受伤地捂住胸口，倒在了乔治身上，可怜兮兮楚楚动人地瞪大眼睛：“噢，亲爱的丽娜！你可不能这么喜新厌旧啊。”

罗恩感到一阵恶寒，“弗雷德！你就不能换个表情吗，真恶心！”

他有些担忧地看着哈利坐上凳子，那样的表情让他感到陌生。

罗恩原本以为哈利穿越来的十一年已经磨平了战争对他的伤害，现在看来反而适得其反了。

真希望这个时候赫敏能在，她总是像姐姐一样对待哈利，女性独有的那种温和总是能抚平哈利的伤疤。

罗恩看了一眼还是小姑娘的赫敏，叹了一口气。

分院帽落到哈利头顶上的那一刻，那种细小的声音便开始了吟唱：

“完全的斯莱特林…又有格兰芬多式的勇气和赫奇帕奇般的善良。看来你大脑中的迷雾并没有完全污染你的心，孩子。”

哈利不为所动。

战争时期没有一个人死在他手上，他身边却死了无数人。如果这也成为善良的代表，他觉得斯莱特林们辱骂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愚蠢是非常有道理的。

哈利无法避免地想起了贝拉莱斯特兰奇，在神秘事务司他对那个疯子用了钻心咒，但她说什么？

“你太过懦弱，没有折磨或杀死一个人的决心……你永远也无法像我们这样用出强大的黑魔法。”

哈利还记得自己愤怒、悲痛地哭喊，一时间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爆出青筋：“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种人就可以肆意的伤害别人、杀死别人！！把小天狼星还给我！！”

哈利忍不住开始轻微地颤抖，胸口起伏呼吸变得急促，分院帽敏锐地注意到烛火开始闪烁不定，怪异的风吹进礼堂。

分院帽意识到了问题，它不敢再给哈利继续沉寂的时间，它扯着嗓子大声喊出：“斯莱特林！”

再一次，全场哗然。

连斯莱特林们都惊呆了，失礼的忘记鼓掌；罗恩瞪大了双眼，格兰芬多一片死寂。

每个人心中只有一句话：

“大难不死的哈利·波特，居然是个斯莱特林！”

斯内普看上去就像活吞了四只格兰芬多巨怪，邓不利多露出了一个微笑。麦格看上去有点儿失望，但还是接受良好。奇洛眯起了眼，目光里闪烁着不属于他的猩红。

哈利被分院帽的嘶吼唤回神，他烦闷地抬起手揉了揉伤疤，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越来越容易失控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哈利默默地想。

“为什么不行，你可以成为第三代黑魔王，黑魔王杀不杀人完全是看他自己。”

“什么意思？”

哈利脑子里有个声音幽幽地说，“邓不利多为什么没能颠覆伏地魔，麦格教授说过，他太高尚了。但你应该清楚，武器从来没有好坏，得看用的人。想想麻瓜们用生化武器对付敌人，可没人会指责他们。”

“黑魔法的杀伤力那么大，战争时期用得到它…为什么不试试呢？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控制自己不杀人吗？”

“老魔杖让你继承了伏地魔的全部能力，你现在比邓不利多都要强大，想想看吧……想想看吧……”

哈利再度握紧了双拳，他缓缓向沉默的斯莱特林们走了过去，这时德拉科·马尔福早已懒洋洋地在座位上带头鼓起了掌，斯莱特林们识相地让出座位，把马尔福少爷身边的宝座献给了救世主。

哈利看着马尔福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任由他揽过自己的肩膀宣布斯莱特林有了哈利·波特。

他透过议论纷纷的人群看向震惊不已的罗恩，缓缓摇了摇头。

“一切都不一样了，罗恩。”

“这一回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我的瑰宝，我的家人和兄弟。”

从晚宴开始到结束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哈利被马尔福牵着手回的斯莱特林休息室。

显然心不在焉的救世主没注意到这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

帕金森都快把他瞪出个洞了，扎比尼跟诺特说他要写信告诉马尔福先生和老帕金森，马尔福少爷想把大难不死的男孩牵上床。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露出一个典型的斯莱特林式假笑：“是啊，所以我只能很遗憾地通知你，你被踢出了我的宿舍，因为你需要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女士检查检查大脑，看看你到底缺少多少生理知识——我们才十一岁，别告诉我扎比尼夫人从一年级就开始策划成为一代艳丽的黑玫瑰了。”

布雷斯同样彬彬有礼：“是啊，亲爱的马尔福少爷。我妈妈一年级就知道用她男朋友们的钱让自己的生活变得相当潇洒舒适，我以为你知道的。”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把他从寝室拎了出去重重关上门。

“嘿！德拉科！你不能这样！我们不是相伴十一年的竹马竹马了吗？”

德拉科听见寝室外的斯莱特林爆发出大笑，他磨了磨牙。

哈利有点不知道手脚往哪放地站在原本写着布雷斯·扎比尼的床铺前，僵硬的表情里透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尴尬。

德拉科勾了勾唇角。

“怎么？斯莱特林的冷幽默让你吃惊了？”

哈利看着德拉科随意地靠在床柱上，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两个人地独处让他有点想要后退，印象里他们从未和平地这样站在一起过，为数不多的几次里一次撞上了伏地魔，一次是钻心剜骨对神锋无影。

哈利总感觉这个马尔福很古怪，当然了，他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搭讪的举动本身就很古怪了！！

“吃惊倒也谈不上，不过还蛮有趣的。”哈利冷淡又警惕地回答道。

“火车上坐了整整一天，你不累吗？我有点困了。”

德拉科挑了挑眉。

“我以为你会冲到校长办公室去要求换到格兰芬多呢？”

哈利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这倒是很新奇，德拉科想。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鉴于……你救世主的名号和斯莱特林莫须有的骂名？”

哈利哦了一声，神色平静地收拾着行李，缓缓爬上床拿出一本笔记翻看起来，眯起眼舒服地躺在斯莱特林柔软的大床上。

“我知道的，世界上最勇敢的两个巫师。他们都是斯莱特林。”

德拉科被这句话狠狠击中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的手开始颤抖，很快又被他握紧。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但又问不出口，哈利已经陷进了斯莱特林柔软的大枕头里，看上去正努力不被憋死。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出口。

德拉科敛去眼底的寞落和猜疑，抬起头时又是那副马尔福式的刻薄与假笑：

“起来！哈利！！你还没有洗澡！！”

“？？？我不！我要憋死在这个软软的大枕头里，谁也别想拽我出来！哦该死，走开！马尔福！！”

一片鸡飞狗跳。

夜深了，两个人都坠入了梦乡。

他们同样辗转反侧，同样在静音咒里哭喊着，今天谁都忘了喝无梦魔药。

伏地魔张牙舞爪的发射出一大束绿光，狞笑着大声嘲讽着。

两个人同时在帷幔中坐起，大声粗喘着抹着冷汗。

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想：

还好，一切都还没发生，还有挽回的余地。

另一个男人也气喘吁吁地想：

还好，一切都还没发生，他好像也都不记得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两人又像没事人一样爬起来，准备去礼堂吃早饭。

哈利心不在焉地打着领带，松松垮垮的样子让德拉科不忍直视。他扯着救世主的领带把他拉了过来，低头仔细地给他重新整理着领带，服帖又漂亮。

哈利身体一僵，面无表情的脸又红了。

德拉科叹了口气，“或许我该送你个领带夹？”

哈利觉得自己被嘲笑了，“……我自己也能弄好！”

“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吗，男孩？”

“……不要用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

“Okay，my boy.”

哈利觉得自己又要生气了，讨厌的马尔福！

布雷斯看着哈利气鼓鼓地跑进礼堂，结果被守株待兔的罗恩拉走了，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看上去你们相处的不错，嗯？”

德拉科自若地切着烤肠：“等着吧，我绝对比我爸爸要强。”

潘西听了这话，脸色阴沉地把烤番茄切成丁。西奥多不动神色地把屁股往马库斯身边挪了挪，不愿意再去打量那盘红汁四溅的可怕东西。

哈利被罗恩左一句“哥们儿，你可千万别冲动”右一句“你不会失手把马尔福掐死吧？虽然我很希望你这么干但是你要是被开除了就完蛋了！”折磨地直发烦。他生无可恋地看向罗恩：

“拜托了哥们儿，我上辈子分院帽就说我该去斯莱特林。我可是为了你才去格兰芬多的。”

哈利重重的强调了“for you”这两个词。

罗恩看上去被很大取悦了，但还是有点不相信。

“好吧、但我还是觉得…呃，算了哥们儿，你开心就好…说实话，经历过战争后我也开始觉得不用黑魔法来保护自己是一种愚蠢了……”

罗恩嘟囔着，哈利微微笑了一下。

他知道罗恩只是为了他才这么说，这个单纯的大男孩灵魂干净的如同飞雪，不然也不能让赫敏那么喜欢，不是吗？

哈利往罗恩手里塞了一块纳西莎的糕点（是的，他还是没抵挡住诱惑拆开尝了一块，然后彻底沦陷了）：“得了，罗恩。斯莱特林又不是什么黑魔法补习班。今天最后一节可是魔药课，我猜你压根没复习吧？”

罗恩瞬间发出一声惨叫：“我完全忘记了！！经过一年的逃亡谁还记得在学校里学了什么！！该死！”

哈利露出一个斯莱特林式的坏笑。

等哈利回到斯莱特林长桌时，罗恩已经在抱着书本狂啃了。

德拉科慢条斯理的拿餐巾擦了擦嘴，顺便把切好的的肉肠和抹好黄油的面包推了过去，倒上了南瓜汁。

西奥多惊恐地看见烤番茄丁变成了烤番茄泥；一旁的娜米忍不住戳了戳潘西：“放过那盘番茄好吗？它看上去好恶心。”

潘西把叉子摔了，狠狠瞪了哈利一眼，气呼呼地走了。

哈利感到非常尴尬和莫名其妙。

德拉科推了推他，昂起下巴示意他快吃。

哈利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只能学斯内普冷着脸，在斯莱特林们仰慕的目光下尴尬又诡异地吃完了这顿早饭。

一片寂静之下，布雷斯这么问道：

“我可以把这件事卖给预言家日报吗，马尔福？”

哈利面无表情地咽下面包，干巴巴地说：“不可以。”

杰里米欢呼着和战战兢兢的西奥多击掌：“看见没有！我就说他是未来的马尔福夫人没错吧！五个金加隆，快点交出来。”

西奥多不情不愿地掏出五个金币。

哈利觉得更尴尬了，甚至有魔力暴动的风险。然而马尔福对他们的玩笑毫无反应，如果他作出什么过激反应，不是很奇怪吗！

马尔福对他的友好让他感到很无措，想想看吧，上辈子他是怎么对他的。侮辱咒骂他最要好的朋友，带着斯莱特林们欺负格兰芬多，在圣诞节讽刺他家里人不要他。

现在呢，他甚至收到了马尔福夫人手制的甜点，马尔福还邀请他圣诞节去马尔福庄园！

哈利想起摩金夫人的话：“这说明你和他的信息素的匹配度相当高哦。”

……该死的异世界ABO！！

别扭的哈利·波特跟着斯莱特林们上了一天的课，擅长察言观色的斯莱特林们也给了他足够礼貌的社交距离，只有马尔福贯穿贵族的气派，把“我想狠狠闯入你的生活”建设到底。

等到最后一节魔药课，哈利终于别别扭扭地见到了他们的院长。

罗恩感动地看着哈利从蛇群里迫不及待地走出来，坐在他身边。罗恩得意洋洋地看了马尔福一眼。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愚蠢的韦斯莱。

他神态自若地拎起书包带着斯莱特林们坐在哈利周围，很快罗恩就笑不出来了——

他被包围在蛇群里了，bloody hell！！！

布雷斯嬉笑着朝罗恩打了招呼：“哈啰帅哥，恭喜你中了典型斯莱特林式的诡计。”

斯莱特林们低低笑了起来，罗恩的脸又气红了。哈利此时真想学赫敏翻个白眼，活灵活现地鹦鹉学舌：“哦！男孩们永远都长不大，真幼稚！”

于是哈利淡然地说：“不许欺负罗恩。”

斯莱特林们顺从地耸耸肩，自顾自拿出学习材料准备上课了。

罗恩简直目瞪口呆：“老兄，他们居然这么听你的话？”

德拉科嗤笑一声：“赫赫有名的救世主，以及马尔福的…室友，你说呢？”

他着重强调了室友这个词，惹得哈利耳尖一阵发麻。哈利重重地拿出魔药书和他整理的笔记，拍在了桌子上。

德拉科闭嘴了。

他凑到哈利身边，假装对那些笔记很感兴趣的样子：“你整理的？我听说波特夫人的魔药学相当出彩，不输斯内普教授。”

哈利有点闷闷不乐：“是。但我显然没继承到妈妈的天赋。”

德拉科看他垂下了眼角，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嘿，男孩。你还没上过魔药课，别这么妄自菲薄。”

“是啊，是啊。哈利的魔药学确实不错。”罗恩看着他们这么亲昵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滚，他干巴巴地憋出这么一句话，显然是在说六年级的事。

哈利想说点什么，但是斯内普进来了，他们只能闭嘴，认真听讲——毕竟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也是要分的。

斯内普一进教室就看见了哈利桌上自己整理的笔记，他有些吃惊。显然这超过了他对格兰芬…现在是波特巨怪的理解。

“既然如此，波特先生，你起来回答一下：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里会得到什么？”

哈利感觉这是一场无妄之灾，他站了起来：“生死水，先生。一种强效的安眠药。”

也是我一直在喝的。哈利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斯内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显然波特巨怪的正确回答让他也胃里一阵翻滚。

“如果我要你给我找一块牛黄，你该去哪里找？”

“牛的胃里，先生。”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没有区别，先生。他们都是乌头。”

哈利自如地回答道，莉莉般的眼睛如同一滩湖泊，平静无波。

斯内普看着这个性格有些冷淡，长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只有眼睛像莉莉的男孩，斯莱特林的男孩，眼睛里说不出蕴藏了什么情绪。

最后，罗恩听见他用那种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回答的很好，波特先生。斯莱特林加十分。另外，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记下来呢？”

哈利学着其他斯莱特林那样优雅地欠身，然后坐下翻开了笔记本。罗恩低低的“哇哦”了一声，“他居然没扣你的分…斯莱特林的身份还是有点用的。”

哈利不置可否。

这个男人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分辨他是哈利·波特，而不是詹姆斯·波特。就像小天狼星那样。

如果小天狼星当年还有时间的话。

哈利黯沉地想。

接下来的日子，铁三角提前两个月成立，并且三个人都在各科上获得了让教授满意加分的成绩。

鉴于哈利和罗恩是重生的，所以他两也没有多高兴。倒是韦斯莱夫人高高兴兴地给罗恩写了信，第一次夸他和珀西都是妈妈的骄傲。

罗恩很高兴，那天他起码吃了五个鸡腿，赫敏开心得直笑。哈利也感到很欣慰，这一直是罗恩小时候梦寐以求的不是吗？

意料之外的，在哈利进入斯莱特林后才发现，原来当年低调的年级第二就是马尔福。他在课上的优异表现简直不输赫敏，哈利觉得那大概是老马尔福对他苛刻的要求吧。

除了上课时间，哈利基本上都和赫敏一起泡在图书馆。哈利想找到解除父母诅咒的办法（他认为以他现在的魔力肯定做得到），顺便研究一下老魔杖。

他总感觉重生之后他的冬青木魔杖用起来有点不一样了，但他也说不出具体的区别在哪里。

本来只有哈利和赫敏每天泡在图书馆的，后来罗恩按耐不住寂寞也加入进来，再后来是马尔福，再再后来还有扎比尼和帕金森。虽然后者相当不情愿，还老是瞪着哈利。

但总之，哈利和斯莱特林们慢慢熟起来了。

不过什么时候马尔福才能变成德拉科呢？

铂金少爷苦恼地在羊皮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符，习惯性的把y的下摆画成一个挂在尾巴上的金色飞贼。

这周有一节和格兰芬多的飞行课，会发生什么还不可预料。格兰杰正和潘西吵得不可开交，主题是麻瓜和巫师的裙子到底哪个漂亮，潘西还有功夫抽出时间瞪哈利；布雷斯和韦斯莱在下巫师棋，看上去韦斯莱马上就要将军了。

只有哈利和他静静的坐在傍晚的夕阳里，绿眼睛的男孩垂下头，眼睫毛很长，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他微微低下的脸上洒满了阳光，白的耀眼。饱满粉润的唇瓣上泛着金色的光泽，这个阳光里的男孩就像一幅油画，半边身子在温暖的阳光里，半边身子被拉得老长的阴影笼罩着。

坐在昏黄色交界线上的德拉科看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救世主，希望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

他们还很年轻，还没成为食死徒和救世主。他们还可以享受快乐的青春和美好的校园时光，不用被彼此的钻心咒折磨。

感谢重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TBC

本文没有任何学院偏见。

怎么就没人猜德拉科是不是重生的呢，哎呀。

可以在提问箱点梗！